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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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穆城林區的防火期算是逐步結束了，宋指揮一大早就把值班表發到了群裏，以後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在指揮部守著了。
——宋指揮：上邊是新的值班表，周楊有事兒先不值班，姜旭跟孟宏德你倆把他班給分了。
——姜旭：【OK】
——孟宏德：周哥請吃飯！！！
——周楊：吃粑粑。
——孟宏德：殘忍。
殘忍的周楊剛睜開眼，雙眼都是腫的，“你拿我手機發啥呢？”清晨的第一縷初陽還沒照進臥室裏，周楊朦朦朧朧的看林赫拿著他手機瞎擺弄。
林赫說：“沒事，再睡會。”
周楊閉著眼睛笑了笑，一頭紮進林赫懷裏，“快再瞇一會，等會就得去浦市了，宋指揮交代的事兒還沒辦呢。”林赫把手機塞枕頭底下，“行，我跟你一起。”
小情侶多日不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零距離接觸，哪裏經得住分開啊，當然是要走哪兒跟哪兒了，當然是要一起互相餵著吃早餐啦。
周楊偷偷看了一眼崔叔，“你惡不惡心啊，崔叔等會過來了。”
“你快點，他就看不見了，快點快點”，林赫舉著一顆蝦餃，硬是懟到了周楊嘴邊上。
倆人今天一大早就心血來潮，想要吃崔叔做的早餐，硬是厚著臉皮拿著禮品來看人家了，正趕上崔叔正在做早飯，有什麽上什麽的，給倆人安排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這才給小情侶創造了一個膩歪的環境。
周楊低著頭說：“別餵我了，我不......”，半顆蝦餃又被塞進了他嘴裏，“我不吃了。”
林赫笑著拿紙給他擦擦嘴，“行，不吃了。”
今天本來是安排著開車去浦市徐氏的，早餐耽誤了點時間倆人匆匆忙忙離開的時候也沒時間去程峰那看路虎了，這給林赫心裏癢癢壞了。
“你說路虎這傻貓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林赫調整了一下座椅，戴上了帽子，他四下看了看，有一些年輕點的小姑娘看到他之後不免要多看一眼，他想了想把口罩也帶上了。
周楊懶洋洋地躺在副駕駛座上，“放心吧，忘不了你，打從之前開始都只抓我不抓你。”
林赫嘿嘿笑了笑，就按照導航上的地址開過去了。
周楊刪除了一條短信，開始閉目養神。
他上一次跟白一塵見面還是在醫院，那個時候還有個叫董志明的在邊上，白一塵一直到現在總是時不時地發條消息給他，都是普通問候無傷大雅，周楊也沒有回過。
不過董志明時不時會給他發消息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讓他有點惡心！！
他也曾想過是不是因為他愛林赫，所以不喜歡抹黑林赫的任何人，或者是壓根就是主觀的不喜歡董志明，雖然那人長得還算清秀，可他就是打心眼兒裏不舒服。
剛才刪掉的就是董志明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他的爸爸出來了。
他的爸爸？
是林赫的爸爸嗎？
當初林爸因為故意傷人判了刑，現在也好幾年過去了，按說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他沒有提董志明的事兒也沒有提林爸的事兒，倆人總算是見面過兩天安生日子了，有些事兒他也不想提，他有眼睛，很多事兒他自己也能看得到。
***
“徐氏？是這家嗎？”林赫把車停在路邊看著一長排古風平層院子。
周楊看了看，“是，下去看看。”
徐氏酒莊之前是開在穆城的，是在幾年前才搬到這邊的，穆城畢竟是個小城市，在浦市的發展更大一點。
周楊和林赫進去的時候就告知了來意，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帶他們穿過了院中的長廊，長廊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水池，飄著一片盛開的蓮花，還有許多錦鯉在其中悠來悠去，頗有韻味。
林赫挨著周楊咬耳朵，“你說我要不別進了。宋指揮不是說這家人是我粉絲嗎？我現在這情況，你確定不會粉轉黑嗎？”
周楊的眼笑成了一道月牙狀，“說得也是哈。”
他今天因為談公事，穿了件白襯衫，衣服隱隱約約的勾勒出肌肉線條，這段時間瘦了，整個人顯得單薄得很。
林赫看著他的身影，腦中默默地列下了一百八十道補肉餐。
“萬一我讓他打一頓，他就能同意把店開在穆城了呢。”林赫補充道。
倆人說著就到了一間辦公室，張弦宗和徐夢瑩夫婦正在辦公室品茶，人間靜好的味道油然而生。
其實穆城本地人多數都知道，徐氏酒莊本是徐夢瑩的祖傳家業，而張弦宗則是徐夢瑩入贅的丈夫，其實張弦宗家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兒子入贅是非常反對的。
可奈何二人情深，張弦宗義無反顧地到了徐家，最後張家無奈只能同意，最後張家也將家業托付，現在張徐兩家攜手，在浦市也算是獨擋一面了。
***
“你......”，徐夢瑩看著林赫有點疑惑，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赫吧。”
倆人上前跟徐氏夫婦握了手。
“兩位先生愛喝茶嗎？”張弦宗帶著金邊眼鏡，黑發中摻著銀絲，溫文爾雅氣質卓然。
周楊和林赫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免迷惑。
他們跟徐氏之前並沒有什麽接觸，宋指揮之前應該也是沒有打過招呼的，可兩人對他們的態度有些過分親熱了，甚至都沒等他們開口就主動提到了穆城文旅那邊已經聯系過他們了。
他們就等周楊過來商談具體事宜了。
畢竟開一家代表穆城形象的特產店，地理位置很重要，而如果想要找一個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有政.府出手幫忙應該會更好一點。
周楊內心輕松了不少，這事兒比想象中要順利，他以為高低得跟徐氏這邊互相拉著一下談談條件呢。
“一轉眼就長這麽大了。”
徐夢瑩看著林赫說道，“還記得我嗎？”
林赫心裏咯噔一聲，其實剛才徐夢瑩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些什麽了，模模糊糊不大確定，可現在基本是全都明白了。
可是周楊應該還不大知道他的從前，他有點害怕......
林赫看了周楊一眼，周楊在別人不可見之處握了握他的手。
徐夢瑩給他們倆一人倒了一碗茶，“我年輕那會兒就喜歡去福利院做義工，我特別喜歡裏邊的一個小孩兒，別人都不愛跟他玩兒，後來他發生了不好的事兒，不在福利院了，我後悔沒有早點領養他，傷了心，以後逐漸忙起來也不大過去了。”
周楊借口說要去洗手間，給倆人騰出了空間，他在外邊看了會荷花，餵了會兒魚，等林赫來找他的時候才重新回到辦公室。
徐夢瑩領著他們去看了看當初的照片。
一張一張的照片被這位企業家好好地放在相冊裏，裏邊多數都是福利院的照片，很多小孩子玩鬧得照片，不過很顯然一個小男孩出現的頻率也別高，基本上可以看到他成長的軌跡。
小男孩的目光冷漠而狠厲，感覺跟誰都親熱不起來，就像一頭養不熟的小狼崽。
林赫小時候跟長大的模樣變化不算太大，只是那種尖銳的氣質變了很多，變得更加圓潤了，周楊越來越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溫潤的感覺。
他就坐在一旁看著林赫和徐夢穎敘舊，林赫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時不時的捏一下揉一下的，隱秘而晦澀地互動著。
左一句右一句地，林赫小時候地刺頭形象逐漸在周楊腦中完整，逐漸變成了一個別扭又軸的小屁孩。
***
林赫剛到福利院的時候個頭比別人矮，小朋友們都不愛跟他玩兒，他一開始總是刻意迎合其他小孩兒，但其他人並沒有真心喜歡他，對他的打壓是變本加厲。
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林赫總是受傷，別的小孩更加嘲笑他、害怕他、遠離他，讓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福利院，但是一個小孩兒自己在外流浪能過多久呢。
沒過多久，林赫就再次出現在福利院了，他一身是血的回來了。
回來之後他變得溫順又聽話，再也不是之前刺頭的模樣，可徐夢瑩卻覺得回來之後的林赫是不一樣了的，但是也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直到後來林赫跟小夥伴一起出門，就他一個人回來了，這個時候徐夢瑩就知道，他已經錯失了跟這個小孩成為家人的機會了，果不其然沒多久，林赫就離開福利院獨自謀生了。
周楊對這些經歷並不陌生，林赫以為他不知道，其實周楊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從董志明那裏知道的，或許並不完全，這次他才斷斷續續地將故事串聯成線。
徐夢瑩邊回憶從前邊問道：“你小時候總是受傷，是為什麽呢？後來去森林，你們發生什麽了？”
這些問題林赫都沒有回答，只是瑩瑩笑著，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每月都去福利院的阿姨的，沒想到這麽久過去了他們又重新見面了。
相冊的最後是一張合影，跟董志明拿給周楊看的差不多，林赫一臉倔強地站在角落裏。
嗯？
周楊仔細看了一眼最後的合照，林赫不在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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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穆城林區的防火期算是逐步結束了，宋指揮一大早就把值班表發到了群裏，以後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在指揮部守著了。
——宋指揮：上邊是新的值班表，周楊有事兒先不值班，姜旭跟孟宏德你倆把他班給分了。
——姜旭：【OK】
——孟宏德：周哥請吃飯！！！
——周楊：吃粑粑。
——孟宏德：殘忍。
殘忍的周楊剛睜開眼，雙眼都是腫的，“你拿我手機發啥呢？”清晨的第一縷初陽還沒照進臥室裏，周楊朦朦朧朧的看林赫拿著他手機瞎擺弄。
林赫說：“沒事，再睡會。”
周楊閉著眼睛笑了笑，一頭紮進林赫懷裏，“快再瞇一會，等會就得去浦市了，宋指揮交代的事兒還沒辦呢。”林赫把手機塞枕頭底下，“行，我跟你一起。”
小情侶多日不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零距離接觸，哪裏經得住分開啊，當然是要走哪兒跟哪兒了，當然是要一起互相餵著吃早餐啦。
周楊偷偷看了一眼崔叔，“你惡不惡心啊，崔叔等會過來了。”
“你快點，他就看不見了，快點快點”，林赫舉著一顆蝦餃，硬是懟到了周楊嘴邊上。
倆人今天一大早就心血來潮，想要吃崔叔做的早餐，硬是厚著臉皮拿著禮品來看人家了，正趕上崔叔正在做早飯，有什麽上什麽的，給倆人安排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這才給小情侶創造了一個膩歪的環境。
周楊低著頭說：“別餵我了，我不......”，半顆蝦餃又被塞進了他嘴裏，“我不吃了。”
林赫笑著拿紙給他擦擦嘴，“行，不吃了。”
今天本來是安排著開車去浦市徐氏的，早餐耽誤了點時間倆人匆匆忙忙離開的時候也沒時間去程峰那看路虎了，這給林赫心裏癢癢壞了。
“你說路虎這傻貓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林赫調整了一下座椅，戴上了帽子，他四下看了看，有一些年輕點的小姑娘看到他之後不免要多看一眼，他想了想把口罩也帶上了。
周楊懶洋洋地躺在副駕駛座上，“放心吧，忘不了你，打從之前開始都只抓我不抓你。”
林赫嘿嘿笑了笑，就按照導航上的地址開過去了。
周楊刪除了一條短信，開始閉目養神。
他上一次跟白一塵見面還是在醫院，那個時候還有個叫董志明的在邊上，白一塵一直到現在總是時不時地發條消息給他，都是普通問候無傷大雅，周楊也沒有回過。
不過董志明時不時會給他發消息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讓他有點惡心！！
他也曾想過是不是因為他愛林赫，所以不喜歡抹黑林赫的任何人，或者是壓根就是主觀的不喜歡董志明，雖然那人長得還算清秀，可他就是打心眼兒裏不舒服。
剛才刪掉的就是董志明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他的爸爸出來了。
他的爸爸？
是林赫的爸爸嗎？
當初林爸因為故意傷人判了刑，現在也好幾年過去了，按說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他沒有提董志明的事兒也沒有提林爸的事兒，倆人總算是見面過兩天安生日子了，有些事兒他也不想提，他有眼睛，很多事兒他自己也能看得到。
***
“徐氏？是這家嗎？”林赫把車停在路邊看著一長排古風平層院子。
周楊看了看，“是，下去看看。”
徐氏酒莊之前是開在穆城的，是在幾年前才搬到這邊的，穆城畢竟是個小城市，在浦市的發展更大一點。
周楊和林赫進去的時候就告知了來意，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帶他們穿過了院中的長廊，長廊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水池，飄著一片盛開的蓮花，還有許多錦鯉在其中悠來悠去，頗有韻味。
林赫挨著周楊咬耳朵，“你說我要不別進了。宋指揮不是說這家人是我粉絲嗎？我現在這情況，你確定不會粉轉黑嗎？”
周楊的眼笑成了一道月牙狀，“說得也是哈。”
他今天因為談公事，穿了件白襯衫，衣服隱隱約約的勾勒出肌肉線條，這段時間瘦了，整個人顯得單薄得很。
林赫看著他的身影，腦中默默地列下了一百八十道補肉餐。
“萬一我讓他打一頓，他就能同意把店開在穆城了呢。”林赫補充道。
倆人說著就到了一間辦公室，張弦宗和徐夢瑩夫婦正在辦公室品茶，人間靜好的味道油然而生。
其實穆城本地人多數都知道，徐氏酒莊本是徐夢瑩的祖傳家業，而張弦宗則是徐夢瑩入贅的丈夫，其實張弦宗家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兒子入贅是非常反對的。
可奈何二人情深，張弦宗義無反顧地到了徐家，最後張家無奈只能同意，最後張家也將家業托付，現在張徐兩家攜手，在浦市也算是獨擋一面了。
***
“你......”，徐夢瑩看著林赫有點疑惑，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赫吧。”
倆人上前跟徐氏夫婦握了手。
“兩位先生愛喝茶嗎？”張弦宗帶著金邊眼鏡，黑發中摻著銀絲，溫文爾雅氣質卓然。
周楊和林赫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免迷惑。
他們跟徐氏之前並沒有什麽接觸，宋指揮之前應該也是沒有打過招呼的，可兩人對他們的態度有些過分親熱了，甚至都沒等他們開口就主動提到了穆城文旅那邊已經聯系過他們了。
他們就等周楊過來商談具體事宜了。
畢竟開一家代表穆城形象的特產店，地理位置很重要，而如果想要找一個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有政.府出手幫忙應該會更好一點。
周楊內心輕松了不少，這事兒比想象中要順利，他以為高低得跟徐氏這邊互相拉著一下談談條件呢。
“一轉眼就長這麽大了。”
徐夢瑩看著林赫說道，“還記得我嗎？”
林赫心裏咯噔一聲，其實剛才徐夢瑩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些什麽了，模模糊糊不大確定，可現在基本是全都明白了。
可是周楊應該還不大知道他的從前，他有點害怕......
林赫看了周楊一眼，周楊在別人不可見之處握了握他的手。
徐夢瑩給他們倆一人倒了一碗茶，“我年輕那會兒就喜歡去福利院做義工，我特別喜歡裏邊的一個小孩兒，別人都不愛跟他玩兒，後來他發生了不好的事兒，不在福利院了，我後悔沒有早點領養他，傷了心，以後逐漸忙起來也不大過去了。”
周楊借口說要去洗手間，給倆人騰出了空間，他在外邊看了會荷花，餵了會兒魚，等林赫來找他的時候才重新回到辦公室。
徐夢瑩領著他們去看了看當初的照片。
一張一張的照片被這位企業家好好地放在相冊裏，裏邊多數都是福利院的照片，很多小孩子玩鬧得照片，不過很顯然一個小男孩出現的頻率也別高，基本上可以看到他成長的軌跡。
小男孩的目光冷漠而狠厲，感覺跟誰都親熱不起來，就像一頭養不熟的小狼崽。
林赫小時候跟長大的模樣變化不算太大，只是那種尖銳的氣質變了很多，變得更加圓潤了，周楊越來越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溫潤的感覺。
他就坐在一旁看著林赫和徐夢穎敘舊，林赫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時不時的捏一下揉一下的，隱秘而晦澀地互動著。
左一句右一句地，林赫小時候地刺頭形象逐漸在周楊腦中完整，逐漸變成了一個別扭又軸的小屁孩。
***
林赫剛到福利院的時候個頭比別人矮，小朋友們都不愛跟他玩兒，他一開始總是刻意迎合其他小孩兒，但其他人並沒有真心喜歡他，對他的打壓是變本加厲。
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林赫總是受傷，別的小孩更加嘲笑他、害怕他、遠離他，讓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福利院，但是一個小孩兒自己在外流浪能過多久呢。
沒過多久，林赫就再次出現在福利院了，他一身是血的回來了。
回來之後他變得溫順又聽話，再也不是之前刺頭的模樣，可徐夢瑩卻覺得回來之後的林赫是不一樣了的，但是也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直到後來林赫跟小夥伴一起出門，就他一個人回來了，這個時候徐夢瑩就知道，他已經錯失了跟這個小孩成為家人的機會了，果不其然沒多久，林赫就離開福利院獨自謀生了。
周楊對這些經歷並不陌生，林赫以為他不知道，其實周楊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從董志明那裏知道的，或許並不完全，這次他才斷斷續續地將故事串聯成線。
徐夢瑩邊回憶從前邊問道：“你小時候總是受傷，是為什麽呢？後來去森林，你們發生什麽了？”
這些問題林赫都沒有回答，只是瑩瑩笑著，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每月都去福利院的阿姨的，沒想到這麽久過去了他們又重新見面了。
相冊的最後是一張合影，跟董志明拿給周楊看的差不多，林赫一臉倔強地站在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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